“她在哪里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难道你不怕死吗?”
“难道我有不必去死的选择吗?”
“……”
原本信心满满的逼供进入了僵持阶段,男爵俊美容颜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。
阴暗的地牢里,阿莫斯冷漠的声音从墙边的十字架上传来。
“尊贵的男爵大人,你和我都是命运相似的可怜人,何必要苦苦相逼呢?那个小丫头许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这般心甘情愿为她卖命?”
男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起毛来“谁说我要为她卖命?你——”
吱呀——
铁门突然被推开,仅靠油灯照明的地牢里终于多了一丝来自外界的光线。
来人背着光,阿莫斯看不清对方的面容,但从身形上依稀能辨认出,来者除了那位贝尔小姐再无他人。
男爵下意识从他特地让人搬过来的精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。
铁门无风自动,竟又咔哒一声关上了。
从始至终,都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,更没有惊动第四个人,这也更让阿莫斯心惊。
他被这该死的银锁链困了整整两天两夜了!
不知那女巫在锁链上是不是画了什么法阵符咒,上头加持的一股力量使他越来越衰弱,而腹中那股灼烧的饥饿感更是令他头晕目眩,见到任何一个活人都抑制不住嘴里蠢蠢欲动的獠牙!
可惜,他面对的两个人都不是合格的猎物。
一个是同类,另一个,勉强算是半个同类。他们的血液激不起阿莫斯的食欲!
他想要新鲜而温热的血液,尤其是幼小女童的血,纯洁无瑕……
“你的进度太慢了,伯爵已经准备让维尔利接手。你还有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问话。”夏娅淡然宣布了她偷听来的最新消息。
男爵脸色僵硬了片刻,正欲为自己辩解。
夏娅再次凉凉扫了他一眼“你是想说,你一心追问那位女血族的下落,以至于顾此失彼么?”
男爵悻悻地扭过头去,咕哝了句“明知故问……”
然后面不改色地指着阿莫斯身上被打得破裂绽开的衣衫“亲爱的贝尔小姐,您又不是不知道,有了那链子,我可不能轻易触碰到他的身体。再者,寻常的刑具对他来说用处也不大……”
夏娅越过他走向阿莫斯,一把捏住他的下巴,还带着一丝好奇之意摸了摸他唇边露出的獠牙。
很快,她便以巧劲使阿莫斯勉强张开了嘴巴,在他愤恨的眼神中倒下一瓶浊绿的药液。
“啊,你这个恶魔,我当时怎么没直接杀了你……”
被强迫着吞下药液的阿莫斯很快蜷缩着身体抽搐了起来,显然十分痛苦,若不是那细密的银锁链将他固定在那个木制的大十字架上,他此刻肯定像一条巨大的鼻涕虫在地上疯狂蠕动。
男爵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“你,你给他喝了什么?”
夏娅自顾自地在男爵的沙发椅上坐下,好整以暇地发号施令“亲爱的阿莫斯医生,现在是真话时间,我没有太多闲暇时间和你废话,所以,快些坦白你的罪行吧!”
男爵眯了眯眼“真话时间?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真话药水?”
阿莫斯似乎从那阵痛苦中缓了过来,喘气声慢慢减弱,最后变成含糊不清的说话声。
“害你的……不是我……我只是一时糊涂……老伊格本不用死,可惜他挡了我的路……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结束这一切吗?”
阿莫斯发出嗬嗬的骇人笑声,配合着他扭曲的面部表情,更显得可怖。
男爵奇怪地看了夏娅一眼,而后者眉头微动,只追问“这么说,你承认你害死了伊格一家三口咯?动机是什么?你在城堡里住了这些年,并没发生过类似事件。你是什么时候变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