莉西娅看了一眼帝弥托利，他眼神躲闪了片刻。
头顶奔腾地河水声音越来越大。
河水声音？声音？为什么会有声音，什么时候有的？
莉西娅抬起头，头顶原本静谧流动的河水出现了一个漩涡。
帝弥托利和图尔度因也都跟她一样抬起了头，除了丑龙纽纽。
“这到底是哪里。”莉西娅问，“是龙墓之门出现的地方，米尔迪欧公墓里那块沼泽地的下面，还是，还是其它的什么河流之下。”
图尔度因打了一个小小的嗝，如果龙跟人一样有着能充分表达情绪的五官的和皮肤颜色的话，莉西娅一定可以发现，这条龙的神色出现了明显的慌张。
“是贝河底，总之龙墓一直在贝河底下，而且一直在移动。”图尔度因这次的话听起来非常真诚，“据我所知，贝河水。”
莉西娅接过话头，“贝河水会流向海里，直到死亡之眼。”
“是的，情况看起来不妙，如果我们不赶紧出去。你知道，当年龙神也对付不了死亡之眼。”图尔度因的小绿豆眼在并没有富余空间的眼眶中滴溜转了一圈。
莉西娅轻微地露出表达嘲笑的声音：“死亡之眼，可不是什么小小的水流漩涡，你比我清楚。”
“所以这究竟是哪里，你也应该清楚吧。”
图尔度因语塞片刻，“是的，哦是的，我当然应该告诉你真相，这里还是贝河底下，而且，这儿关押着傻不愣登的最后一个神。”
“月神辉夜？”莉西娅恍惚片刻。
随后再次抬头，漩涡好像已经偏了一些，不是头顶正上方了。
“如果我出去，可以到这儿吗？”
图尔度因好像压根不知道莉西娅是辉夜的女儿。
“呃有那么一定的可能性。”它说，“出去以后你想去哪，我可以帮忙。”
帝弥托利咳嗽了两声：“如果龙墓一路到了死亡之眼会怎样。”
莉西娅也想知道。
“会被毁掉，就像龙神所希望的那样。”贪婪之龙图尔度因没有撒谎，莉西娅一眼就看出来了。
不过龙墓的移动一定没有那么快。
不然它在一开始就会想到这个理由。
但是她刚进来的时候，并没有看到这个水流漩涡，有可能并不是龙墓在短暂的时间内移动到了困住月神的水域之下。
可能是月神被困住的地方也一直在移动，甚至比龙墓更快一些。
“就和那个傻不愣登的神一样，凡是困在贝河里的东西，都会慢慢流向死亡之眼。”图尔度因好像逐渐掌握了一些谈判的技巧，明白了和面前这个人类谈判需要什么样的筹码。
“龙墓应该流动得没那么快吧，它甚至都不在河水里。”莉西娅只是想得到一个上层河流流速更快的结论。
但是贪婪之龙图尔度因在就快要说服莉西娅的当头，以为莉西娅只是想说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，没有必要现在急匆匆地听取自己的意见。
“呵，就算我们移动的速度要慢上一点，但据我所知，那个傻不愣登神被困住的地方可是一开始就很靠近出海口了，想必我们现在已经快要进海了。”图尔度因继续添油加醋，“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海里了。”
莉西娅听完，立刻正视着图尔度因：“听着，现在，说你的计划，如果可行，我可以帮助，但同时，你得和我建立契约，在我死之前，你要成为我的仆从。”
图尔度因立马答应下来：“当然可以。”它显然不知道莉西娅是个半神，如果只是人类，用她寿命的短短几十年来换它永远的自由这笔买卖非常划算。
全程被无视的帝弥托利有些不满，但也只能这样了，他可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。
图尔度因虽然狡诈成性，但在目的达成之后，还是一点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