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恒的……”
鬼面蜘蛛的八条蛛腿起起落落，却没有直接攻击似乎呆住的苏临，见苏临没有反应，又叹息道“可是力量这种东西，是要与恶魔交换的啊，一旦出卖灵魂……将万劫不复，永堕深渊。”
“唐舞也很令我意外呢，没想到其骨子里竟然是个杀戮狂，那么你呢？也不是晕血吧……来，让我们厮杀吧！”
鬼面蜘蛛说着说着，鬼面下的双目逐渐变亮，语气也愈发疯狂。
苏临没有说话，眼前这个鬼面蜘蛛，很可能就是历史系的，认识自己和唐舞。
这所学校竟然潜藏着这么多异常的人，而他之前却从未发现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？难道这个世界早已疯狂？
自己出院后找了两年，然而到现在却知道姐姐可能已经死在这种游戏中了。
那自己一直在坚持什么？那是信仰吗？
还要去过那虚无缥缈的，正常、幸福的生活吗？
扮一个正常人，去过正常人的生活，这是姐姐的期望，可那真的是自己所期望的吗？
凌厉的攻击伴着风声到来，苏临狼狈的躲避着攻击，大脑一片混沌。
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，苏临的眼神也越来越迷茫。
“你扮小丑扮得太久了，都忘了自己是谁。”
唐舞曾经说过的话，又仿佛在耳边响起。
自己想要扮成一个正常人，混入正常的世界中，却格格不入，最终进了精神病院。
自己想要在大学安心的读书，却始终孤独一人，也未曾找到姐姐的线索。
正常人应该在学校有几个铁杆朋友，谈一场不咸不淡的恋爱，晚上和室友们嘻嘻哈哈吧。
“轰——”
苏临无意识的用短刀刀鞘挡下了一次蛛腿的斩击，被轰进了书山中，他挣扎着爬起来。
脑中却闪过曾经的一幕幕，自己儿时因为孤僻被欺负的事，初中在食堂一个人在角落里吃饭的事……自己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事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自己从未拥有过正常人的生活。
时至今日，此时此刻，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坚持像个笑话。
那么要放弃自己坚持了那么多年的承诺吗？
是啊，有何不可呢？
起源游戏是超脱于世外的游戏，在这里杀人，没关系的吧？
“苏临，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！快躲起来，姐姐帮你处理！”
“记住，要控制好自己，不然不会幸福的。”
记忆中的碎片闪过，可幸福是什么呢？他不知道。
“嗯，我会的，我长大一定好好学习，找一份好工作，这样姐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。”
“我会保护姐姐的，不论发生什么事！”
曾经的承诺也是可笑的，他承诺了，可是没有做到。
现在想来，除了控制自己这一点，自己什么承诺都没有做到啊！